
1963年洪涝救援中,她发着40度高烧驾驶伊尔-14,在找不到地标的山区靠‘看电杆,沿线追’的土办法开辟救援航线。‘小时候饿过肚子,知道一顿饭能救条命’——这句朴实的话背后,是从上海弄堂捡菜叶的孤女到空军名册里‘唯一以正文形式收录’的女飞行员的传奇蜕变。她累计飞行4800小时零事故,飞行服上叮当响的金翅膀见证着‘技术稳定,心理过硬’的专业信仰。从运输机驾驶舱到民航总局副政委,从推动油料分配改革到建立飞行记录员制度,她始终践行着‘飞行教会我的一句话:风向会变,姿态不可乱’。这不仅是飞行准则,更是一位女性用生命书写的职业圣经:真正的平等不是被特殊对待,而是被同等要求。
主持人:你还记得吗?1964年那个秋天,跑道边的阳光刚好打在奖章上,27岁的诸惠芬站在那儿,笑得特别安静。你说,那一刻她心里在想啥?是荣誉?还是六年前在长春夜训后啃馒头的自己? 嘉宾:说实话,我猜她没想那么多——她眼里可能只有那架伊尔-14,还有机坪上等着她的任务。你想想,从上海弄堂捡菜叶的小姑娘,到空军名册里唯一以正文形式收入的女飞行员,这中间得有多少次咬牙坚持? 主持人:对啊,我每次看到‘唯一以正文形式收入’这几个字,都觉得特别重。这不是荣誉,是历史给她的盖章。你说,为什么偏偏是她?是运气?还是时代选中了她? 嘉宾:别急,咱得先说清楚——她不是孤例。1951年和1956年,空军招了两批女飞行学员,一共三十多人,能坚持到最后、还长期飞运输机的,屈指可数。她只是那个时代里最稳、最能扛的那一个。你听我说,她1937年出生在上海贫寒家庭,四岁丧父,六岁丧母,是舅父拉扯大的。你说,这样的底子,能飞上天,是不是本身就带着一股‘命硬’的劲儿? 主持人:等等,我插一句——你说‘命硬’,但我觉得更准确的说法是‘命里有路’。1949年解放后,她靠着助学金进了学堂,黑板上‘为人民服务’那几个字,她看了好多年。你说,这算不算命运给她开了一扇窗? 嘉宾:没错,而且这扇窗开得特别及时。1956年高中毕业,她本可以去工厂顶班,结果校门口贴了张纸——‘空军招女飞行学员’。她盯着‘女’字看了好几遍,然后跑去体检。你猜怎么着?徐州五预校的体能测试,高空翻杠、百米冲刺、胸肺容量测定,好多姑娘直接吓退了,她却觉得‘痛快’。教官当时就说:‘这姑娘,底子好。’后来传成了‘天生飞行胚子’。 主持人:哈哈,‘天生飞行胚子’——这词儿听着就带劲。但说实话,我总觉得‘底子好’不是天生的,是练出来的。她在预校两年,体重涨了8公斤,不是吃胖的,是练出来的肌肉。这8公斤,后来还被写进了《女飞行学员生理标准》。你说,这算不算用身体给后来人铺路? 嘉宾:对,而且这8公斤背后,是整个训练体系在支撑。从徐州五预校到长春二航校,再到改装部队,她走的是完整链条。别人怕离心机,她提前把加速曲线抄在袖标里;伊尔-14的控制面板上几十个指针,她夜里摸黑背诵,手指在枕头上比划推进杆角度。你想想,这哪是‘天生’?这是‘死磕’。 主持人:我懂你的意思——她不是天才,是‘训练狂魔’。但你说,她为什么能坚持?是因为她知道,飞不好,就回不去那个有馒头吃的食堂?还是因为她心里装着‘为人民服务’那几个字? 嘉宾:我觉得都有。1958年底,她飞伊尔-28结业,教官只写了五个字:‘技术稳定,心理过硬’。毕业分配去运输机部队,她心里有点小遗憾——毕竟战斗机才浪漫嘛。但她没说出口,反而觉得肩头沉甸甸的:运输线要飞越山海,要在危险里抢时间。这心态,你我都能学。 主持人:说到危险,1963年洪涝救援那次,她真敢啊。地形图上找不到的村子,她靠‘看电杆,沿线追’——这土办法后来还写进了飞行手册。你说,这算不算‘土法上马,却成经典’? 嘉宾:太对了!而且那次她还发着40度高烧。疟疾发作,胸口滚烫,头皮发麻,副驾驶问要不要返场,她咬牙说‘还能坚持’。落地后直接瘫在舱梯上。医生一看体温计,汞柱蹿到四十度。你想想,这种时候,她脑子里想的不是自己,是‘小时候饿过肚子,知道一顿饭能救条命’。这话说得多朴实,可多有力。 主持人:我每次听这段都起鸡皮疙瘩。她不是在飞,是在救命。而且从1959到1972年,她累计飞了4800多小时,零事故。每飞100小时发一次流量章,她飞行服上叮当响的全是金翅膀。你说,这4800小时,是数字,还是信仰? 嘉宾:是信仰,也是责任。1964年授奖后,军委干部部盯上她了。1973年,36岁的她被越级任命为民航总局副政委,正厅级,相当于军队正师。可工资还是空军副团级的80元。有人开玩笑说‘工资不顶首长专车轮胎钱’,她耸耸肩:‘没啥,飞行员说话归说话,干活归干活。’ 主持人:这心态,我服。她到民航后,还经常登机组摸底。一次广州-昆明航线,飞到贵阳上空气流紊乱,副驾驶焦躁,她坐在后座轻声说:‘配平,小幅度。’四字让年轻机组稳下来。下机后有人说‘副政委坐镇果然不一样’,她挥手:‘别拍马,我也是飞行出身。’你说,这算不算‘专业精神’的最高体现? 嘉宾:绝对是。而且她节俭到骨子里。六十年代的军装洗得泛白还留着,总局女干部添置羊毛呢大衣,她还是军绿色夹克,笑说‘飞行服最合身’。那件夹克后来在文物展上定格,展签写着‘诸惠芬使用过’。你想想,这哪是衣服?这是精神符号。 主持人:说到精神,1979年她调任武汉后勤部副政委,42岁,正师级。到任第一天就钻油料库看设备。后来她推进野外油料分配体系改革,把铁桶帆布袋换成软体油囊,加装气阀,实验五十多次才成功。基层官兵说‘诸政委的胆子和心都大’。你说,这算不算‘飞行思维’用在了地面上? 嘉宾:完全算。她把‘军机思维’带进民航,推动建立飞行记录员晋升制度,鼓励地勤与空勤双向流动。这制度后来成了民航职务分级的雏形。你想想,从飞行员到政委,从运输机到油料库,她干一行,成一行。这不是运气,是能力。 主持人:可你说,她为什么能这么稳?是因为她知道‘天上没性别之分’?还是因为她从不把‘女性’当标签? 嘉宾:我觉得是后者。她从不提童年悲苦,采访只说一句:‘国家让穷孩子有路走,我就飞吧。’朴素得让人心疼。而且她常对后来者说:‘技术不过关,叫天天不应。’你看,她没谈性别,只谈技术。这才是真正的平等——不是被特殊对待,而是被同等要求。 主持人:我突然想到,她1985年转业回上海,告别仪式上有人问‘您最大的收获是什么’,她答:‘飞行教会我一句话,风向会变,姿态不可乱。’这话听着简单,可多有力量。你说,这‘姿态’,是飞行姿态,还是人生姿态? 嘉宾:都是。飞行中,风向变,你得调整姿态,但不能乱;生活中,环境变,你得适应,但不能丢掉原则。她从贫民窟抬头看天,到数万英尺高空俯瞰大地,每一步都没旁人可插手,全靠脚板扎实落地。这‘姿态’,是专业精神,也是人生哲学。 主持人:所以啊,我们聊她,不只是聊一个女飞行员,是聊一个时代。国家资源有限,却敢把昂贵的飞机交给二十岁出头的姑娘;年轻人缺乏经验,却甘愿把生死置于千米之上。这种互信,才是新中国航空史最珍贵的底色。你说,对吧? 嘉宾:对,而且这种底色,至今还在。现在女飞行员不是新闻了,可回望第一代,她们是用自己的身体在摸索:最低耐寒温度多少、连续飞行极限几小时、怀孕后多久适合停飞——全无先例,只能一点点试。一旦定下数字,就写进军规,造福后人。诸惠芬,就是那个‘试出来’的人。 主持人:所以,我们今天聊她,不是为了怀旧,是为了记住——专业精神,从来不是口号,是每一次‘配平,小幅度’,是每一架‘看电杆,沿线追’,是每一件洗得泛白的飞行服。风向会变,姿态不可乱。这句话,送给你,也送给我。 嘉宾:我确认一下——你是不是也觉得,她最珍贵的品质,不是飞得多高,而是飞得多稳?不是荣誉加身,而是初心不改? 主持人:没错。而且我觉得,她教会我们的,不是怎么当飞行员,而是怎么在任何岗位上,都保持‘姿态不可乱’。以上就是本期的全部内容,感谢你的收听,我们下期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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